Saturday, November 12, 2011

落叶归根

树叶短暂的生命很快变成人们脚下沙沙作响的温柔
诉说积满灰尘的陈旧回忆
和几代人绵延不断的亲情故事
落叶归根
人终究期待回去故乡

时间停留二0四六

第一次走入白沙浮是大一的时候,一个人夜幕将至。

昏暗的灯光和桌上的蜡烛映着四十年代味道着装风尘仆仆来去匆匆的侍者和简朴装潢,让故事在交错的时空中变得缓慢起来。墙上巨幅照片里Bugis Junction的路边摊,和昏暗的灯光让我感到有点晕眩,怀念起故乡,可能路上烟抽得太多吧,又点起一根,随意寻个角落位置坐下。

时隔半年,礼拜六的中午我们又来到白沙,每周六中午来这吃饭已成习惯。 侍者的脸和衣服依然熟悉,变得不起眼。人到齐了大家自顾自的去拿吃的,吃的差不多便开始聊天,抽烟,不一会带来的烟抽完了。买单散伙。

又过一年,我的病好了,她已不在几个月,这段日子我一个人过得潇洒又辛苦。前阵子在街上碰到他,我们向来没什么来往,那次偶然相遇,却感到亲切,于是约来白沙吃饭。晚上到了才发现各自都带了一个对方不熟的朋友。四个男人四份海南鸡饭。侍者脸上熟悉的皱纹连接着过去和未来,停在当下。灯光依然昏暗。

LG的手机连铃声都让人觉得是劣质品,“哎,吃饭吧?”,“好,哪?”,“白沙”,“成,20分钟”。我赖了一会才爬起来,摸到眼镜,踮着脚走到衣柜前。镜子里头发蓬乱,胡茬浓密不一,已经没有干净衣服了。找到钱包手机钥匙跑出门,大雨,回来提伞。路上遇到一个妈妈拖着孩子在大雨里趟水走,于心不忍,便送他们到家门口。雨天下午白沙没点灯,气氛阴郁,头顶明明只是为了摆设的电扇却尽忠职守的吹着我半边湿透的上衣。我才注意到吧台前的一排鸟笼这些年来一直都是空的。见到他,心里一丝温暖。

工作已有一段日子,我尽量避免和别人生活交错,像往常一样下了班径自来到白沙吃饭。刚坐下便进来几个下届的同学,盛情难却,我便跟他们坐在一起,尴尬。我拿起书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继续读,吃了饭,我留下钱先走了。

她回来一直住在我这里。大汗淋漓后我们揣起激情出来吃晚饭,点了东西,不知为什么她责备那个侍者,我很愧疚,他们的沉默好像是机器,虽然我和那个侍者从没有过更多交流,在我心里他们已是朋友。我过去趁着点酒的机会跟他说,刚才对不起,她心情不好。他说没关系。

酒醒了,人也醒了,他开车把我送回他家。三队半情侣懒散的来到白沙,突然变得好拥挤,这么多客人却遇不见故人。人散了,只有几个侍者的脸孔让我欣慰。前夜酒喝得太多,Laksa变得没什么味道。一点辛辣让鼻尖一酸,眼睛湿了。

看到以前的照片,想起白沙跟故人,又点起一根烟。人变了,回忆还留着。

后记,日记写在0七年十月,偶然在一个角落发现它,也发现自己多么习惯于删除过去的一切。那些激烈,一生或许只能在年轻时幸福的经历一次。

Friday, November 11, 2011

如果人生可以不断重来

时间伴随遗憾
凝固流光溢彩
散落阴霾


流浪了十四年
记不清搬了多少次家
每次总是一个人 踏雨而来
习惯了旅途中的阴霾
童年时眼睛里斑斓的色彩辗转中渐渐退去 剩下一抹薄灰色
过程中也有过绚烂的时光 它们总是短暂
比大部分淡寂时光 并没给我留下更多印象
要相信 就算只有光和影的世界一样可以温暖 充满共鸣
活下去 继续体会生活中深沉的感动